宋詒瑞
二十五年,彈指一揮間,四分之一的世紀,孕育了一個文學愛好者組織的形成與發展壯大,從初生嬰兒到成年,我們的作聯長大了,長成了一位英姿勃勃、年輕有為的青年人。
這是充滿喜悅歡樂的二十五年,溫馨和諧的二十五年。在文學老前輩曾老的帶領下,從小到大,團結了數百名文人學士在一起,這裏沒有世俗的權慾之爭,不見代代難免的文人相輕,有的只是文人間的相互扶持、學術上的切磋交流、生活上的關懷、節假日的歡聚、把手共遊的閒情、海内外交往的情誼、為建會所的集腋成裘……,這是文人的大家庭。雖然會所不大,「斯是陋室,惟吾德馨」,「談笑有鴻儒,往來無白丁」。
感謝作聯,在我為生計「頻撲」的單調生活中注入了色彩,開闊了接觸面,交識了多位好友,推動了我的寫作活動,有更多機會為本港的兒童文學事業作出貢獻。
作聯經常安排作家的寫作座談會、面向公眾的演講會,與海内外作家的交流會……使我們有機會接觸公眾,介紹寫作經驗,與讀者交流;並結識了各地名家,了解文學界最新動態。難忘的是與劉再復教授的相識,他對我已故好友沈元的敬佩與同情,促發了《難以紀念的紀念》一書的出版,沈之家屬及親朋好友對劉教授的熱忱和真誠永遠銘記在心。
作聯曾多次收編會員作品出版成集,顯示會員的創作成果,推動本港純文學的發展,並讓會員得以相互揣摩和學習。
每逢重大節日、年度大會,作聯都舉辦大型聚會,新朋舊知歡聚一堂,談笑晏晏。
我所接觸到的作聯會員都憨厚誠懇,毫無心機,均是值得交往的朋友。
曾老、劉以鬯先生、犁青先生……幾位前輩對文學事業的執著及傑出貢獻,永遠是我心中的明燈。
潘會長對我這老會員多方關照,多謝多謝,永生難忘。
曾老愛女錚,是我「閨蜜」,愛她的樸實真誠、勤勞實幹。我心愛的玉石龍船擺設就是她幫我一起從灣仔渡海擡回九龍家的。那年的噩耗令我痛心萬分。如今睹物思人,倍感傷懷。
詩劍陳娟,這對樸實無華的文學伉儷,也是我多年的老友。曾為當年拮据的《文學報》捐出了一個月的工資作為小小心意,誰知詩劍一直記掛在心,使我惶恐萬分。詩劍兄,你們給予我的精神支持與幫助又何止這些!
陶然兄、夏馬兄,曾在寫作上多次鼓勵我支持我,銘感在心。
在作聯聚會時邂逅的絲琳,交往了二十多年,如今才開始了業務上的合作。因摸透了彼此的脾性,合作順利和諧愉快,竟成晚年另一亮點。
與蜜蜜母女成了鄰居,常一起飲茶或以家製上海餛飩招待,雲姨的敬業樂業精神以及蜜蜜的勤奮,激勵我繼續為兒童文學而努力。
與繼春伉儷有著共同的旅遊興趣,曾多次一起外遊,相互關照,增添旅遊無限樂趣。
詩壇金童玉女天虹小華,曾協助我出版自選集《快樂人生》,總結我這快樂的人生。抱歉的是至今尚有數百本存放在他們倉庫,無法處理。他倆的勇敢創業精神、甘願吃虧善待朋友的情誼感人肺腑。
怎能忘記燕基兄,那次旅遊回來,我因要趕去參加校友理事會,他主動陪送我丈夫回家,之後還不放心,來電詢問是否平安無事。拳拳盛意永感於懷。
華莎,是多年的同齡好友,聚會必相約同座,互聊近況。有佳文美圖常在電郵中互傳。雖見面不多,但心靈相通。
最近與志華一起去悼念前秘書詠梅,事後喝茶小息,竟談得投契,頗有相見恨晚之感。這樣的朋友怎能錯過一生?
此外,盼耕、巴桐、遠榮、至量、德標、益懷、智定、重貴、非林、金虹、翠芬、海若、夕芝……都是認識多年、甚至二十多年的老友記,相知在心,何必朝夕相處。
更不用說幾位同是兒童文藝協會會員的玉明、東濤、素儀、慧玲、金英明珠姐妹,對兒童文學的共同愛好使我們更加親密。
近年來,喜見作聯加入了一批年輕有為的青壯年,他們生氣勃勃,潛力無窮,將是作聯的中流砥柱。
一一回顧這些作聯朋友,使我心頭無比溫暖,就像是身處一大家庭中,周圍都是親切的兄弟姐妹。人生路上有幸識得這些善良的好人,夫復所求?
慚愧的是,作聯給了我很多,我付出的卻很少。祇有在每次大活動中幫手做些接待工作,每次換屆改選時參與選舉工作……這些事是我非常樂意做的而且是力所能及的。前些年被委任為作聯監事,多謝信任,戰戰兢兢勉為其難,僅寫過一封「監事」信,慚愧慚愧。但我將繼續當好作聯的一份子,為作聯的不斷壯大發展盡一份綿薄之力。在此,祝願作聯大家庭日益興旺,永遠昌盛,為本港文學事業作出更大貢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