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極關懷,人類的生命與生態——無非是愛的歸宿

何佳霖

電影《美人魚》中有一句重要的台詞:「假如地球上連一滴乾淨的水,一口乾淨的空氣都沒有,賺再多的錢也是死路一條。」這是電影要表達的主題思想。這就引申了人們對生命與生態的終極思考與關懷。

人類的生存環境與生命的發展與提升有著重要的關係,且一環扣一環的相互作用。

假如人類不曾思考深究到底生命是什麼,包括其他動物,植物的生命,它們在地球上各自扮演的角色有著怎樣的意義?假如人類並不擁有解決與萬物共生的能力,那麼一切話題都是虛無的,遙遠的。

從宇宙的生命到地球生命,再聚焦人類生命,尤其作為一個詩人來談論這個問題就增加了問題的銳度與詩性。候鳥怎樣遷徙,天空為何灰暗,水陸上的生靈為什麼越來越焦躁,甚至成群滅絕。這無疑是跟我們所處的環境有著很大關係,它們的處境就是我們的鏡子,讓我們看到人類的未來,而這個未來卻是那麼近。詩人不是科學家不是生物學家,儘管科學家與生物學家或任何領域的專家當中也不乏詩人,但詩人的眼中看到的感受到的更多是悲憫情懷與詩意部分。這種悲憫與詩意才是我們討論的「終極關懷,人類的生命與生態」的能力與意義。

人類千萬年經受的苦難,首先是對生命的直接威脅,其次才是精神上的摧殘破壞。沒有人類生命本體的安全就沒有一切生命意義的延伸。那麼對生命的直接威脅,我們常談到的多來自海嘯、山洪氾濫、大小地震、火山噴發、泥石流、乾旱等因生態疾病的日積月累與爆發,有些是大自然對人類的懲罰與報復。作為詩人的深層思考,詩意的內核與高度最終是哲學的領悟與神性的感知。當人類把發展過程的經驗總結出來並因此而重視生態的平衡規律,在生存的空間中懂得自律,並能接納人類以外其他生命的和諧共存。我們才可以自信地說,「我們是靈長動物的高級版本」。我曾經調侃說,人只是「半成品」,蝴蝶飛鳥才是神一樣的存在。這樣的話也許不僅僅是詩性的表達,「上帝」這個造物主在某個節點上給我們提醒,人類不要太自負,我雖然創造了你們,但我更多時候並不願意住在你們人的心裏,而願意在蝴蝶飛鳥的翅膀上遨遊我的領地。這就是神性的單純與高貴。祂可以厚待你,也可以輕蔑你。

尤其作為詩人,眼界與其他人略有不同,詩人更傾向一切物質的詩性發現與傳達。也許在宇宙生態的意識裏,地球是屬於一個自我改造的星球生命體,專給人類這種「半成品」提供暫住與修行的居所。我們是囚徒也是過客,沒必要那麼招搖,沒必要以「損壞公物」為樂。可能有人說,扯遠了吧?是的,即使遠了一些,但「詩」不就是在遠處嗎?人的境界與領悟不可能每個人都一樣,當部分人類並不具備更多神性的體驗與領悟,那麼這個神性部分的表述可以暫且忽略。至少我們知道,生命與生態的延續,不僅僅是物質與利益的關係。至少對萬物要心存感恩,在你的腳下,小花仍然盛開,在遠處仍有你嚮往的人與風景。人類本來自然,本屬自然。所謂終極,所謂關懷,無非是愛的歸宿。

二〇二三年三月十日

(本文圖片為如一提供)

何佳霖簡介:香港《橄欖葉年鑑》主編、《香江文壇》雜誌總編、《女也》雜誌總編、《華聲晨報》副總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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