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江文壇的一面旗幟

徐國強

二〇二四年五月十三日,對香江文壇和世界華文文壇來說,是一個悲痛的日子。這一天,傑出的詩人作家,文化活動家,組織家、編輯出版家張詩劍先生駕鶴西去,離開了我們。

詩劍兄是香江文壇的一面旗幟。他不僅是香港中華文化總會的創會會長,也是香港龍香文學社、文學促進協會,和政治經濟文化學會等組織的創會會長。他是香港作家聯會副會長、世界華文文學聯會副會長、世界詩人筆會會長等。幾十年來,在香港、在他身邊,團結了一大批文化文學人,為中華文化文學的創新發展鼓與呼,激濁揚清,開創了一片百花齊放、百家爭鳴的新天地。

本人因為工作關係,比較遲進入香港文壇。大約二十年前,我加入香港作聯和香港文學促進協會,認識了詩劍兄等一批老一輩詩人作家。記得第一次詩劍兄約幾個作家和我飲茶,初見面他就十分親切地把我介紹給其他幾位作家,還拉我坐在他旁邊。記得當時有遠榮兄,巴桐兄、戴方兄和陳娟姐等人。這讓我不好意思,但也感動他的平易和溫暖,很快就無拘無束地和大家交流了起來。

二〇〇五年,有一次他送我一本他的詩集《秋的思索》。我很快讀完後並寫了一篇讀後感《追求詩魂的思索者》,我在文中寫道:「讀張詩劍的詩,要讀多幾遍,每一首詩讀多幾遍,才會越讀越有意思。有人說,張詩劍的詩,就像他的故鄉的青橄欖,開初一咬有點青澀,越咬越津甜回甘。」我的文章中也說到對他的成名篇《故鄉水》裏的「洗去異鄉晦」一句是「一個小小的瑕疵」。他雖然對我的這個說法不置可否,但還是把這篇文章全文發表在他主編的《香港文學報》二〇〇五年第四期上。後來他還為我收有這篇文章的文集《昨夜西風》寫序,讚賞我「不人云亦云」。

詩劍兄不但為我的文集寫序,還兩次應我之請為我的文集《苔花野草自風流》和《燃燒的鳳凰木》題寫書名,為扶助文壇新兵不遺餘力。正如他在文裏說的,「我為文學而忙,也忙得其所,除了自己出版幾部書之外,大部分的時間和精力花在為人作嫁衣上,一直樂此不疲」。

二〇一〇年,他組織香港二十一位作家,在中國作家協會領導的支持下,在北京出版了「新世紀香港作家文叢——家國情懷集結號」二十一本書,作為二十一世紀香港作家向祖國的獻禮,創造了香港文壇出版奇跡。在他的鼓勵下,我閱讀了其中的十本書,並對該書內容和作者進行了小評,這十篇書評,基本上都刊登在《香港文學報》上。有一篇評論林子大姐的《愛者的世界》的文章,還被《文學評論》選登。儘管我個人認為這幾篇小文章水準一般,但得到大家的好評,詩劍兄還多次在群裏褒揚,公開說我是文學評論家。在慶祝《香港文學報》三十周年的大會上,還頒發了「優秀評論家」的獎狀給我。

二〇一四年,香港書評家協會會長胡少璋先生因為年紀較大需要移民到澳洲與他的子女一起生活,要找一個合適的作家代替他出任新會長。他徵求詩劍兄、繼春兄等人的意見,他們一致推薦我。他們打了幾次電話給我,說明用意。我因為覺得自己的水準不夠,無法勝任,推託了好幾次。他們仍然十分耐心找我談話,不厭其煩說明情況和會長的重要性,鼓勵我接手。我實在推不脫,只好勉為其難掛一個會長的名。

隨後,他們幾個包括遠榮兄,至量兄和宋詒瑞大姐等,經常幫忙出謀獻策。無論大會小會,只要通知到,詩劍兄和他們幾個基本都會親身參加。這讓我非常感動,也提高了我的積極性。在大家的努力下,香港書評家協會終於能夠不負所望,會務蒸蒸日上,還出版了《香港書評家》雜誌,在文壇上影響力不斷增加,為繁榮香港文壇做出了貢獻。

詩劍兄一路高舉文學的旗幟,一路組織和發展愛國愛港的文學團體,一路創作富有時代血脈的文學作品,一路真誠扶植文壇新秀,一路甘當「文學傻子」。他就這樣一路走來,終於出色完成了他那多姿多彩的人生歷程。

詩劍兄沒有走,他永遠活在我們心裏!

二〇二四年五月十八日

(本文圖片為資料圖片)

徐國強簡介:原籍福建晉江。一九七八年移居香港。已退休。現為香港作家聯會永久會員、香港文學促進協會常務副理事長、香港書評家協會榮譽會長。出版有散文、詩歌、書評文集六部。作品散見中外報刊雜誌及網絡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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